华登国际孙海龙:长线投资的本质是投人,风险投资or股票投资

来源:孙海龙 #华登国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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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本文作者华登国际孙海龙,集微网经授权发布。

这是一个总结,缘起于大概三年前跟我们华登的合伙人也是我做风险投资的导师黄庆偶尔的交流。我和他的交流不多,可能是因为他话少,因为他投资的成功项目太多,所以觉得跟年轻人说废话没什么意义;而我投资的成功项目太少,所以也觉得跟老板说废话没什么意义。

但是那个时候我很纠结,因为在华登做了两三年了吧,就没有投资什么项目,当然因为有其他出色的同事在,所以倒也没有拖公司后腿。不过现在想起来,我这其实是对华登最大的贡献,因为那个时候用打篮球来比喻的话,我就是一个从清华校队混进了NBA的糟糕的投手,要是让我放开了投,投得越多,输得越多。所以我少投,反而是好事。

但是那个时候我没有这个自觉,所以还是觉得郁闷。当时黄庆对我说了一句话,可能是要安慰我:“当初我进华登的时候,五年就投资了一个格科微,对投资有兴趣才能坚持”,当时我心里觉得可以啊,我跟我老板的轨迹是一样一样的!也许我就是日后的黄庆呢,不过后来我明白了,黄庆进华登的时候,是中国半导体投资的低潮期,一年中国都没有十个芯片投资案例,但是我进华登的时候,一年中国有超过一百个投资案例,这能一样吗?这个不管了,反正我跟老板的轨迹是一样一样的就对了~

但是我做投资并不是一无是处的,我自己从2000年开始接触股票投资,看巴菲特的书。然后从2006年开始投资股票,甚至后来还帮朋友理一点小财,每年下来超过10%的收益是有的,就是用巴菲特的方法,集中投资,长线投资,投资于白马公司,控制风险。但是这跟风险投资不一样啊,风险投资是来冒风险的啊。所以我每次投项目都是纠结再纠结,常常否定自己,搞得很狼狈,以至于我后来都迷信了,有一个跟我们合作的律师事务所的漂亮合伙人Helen我都不跟她合作了,因为我们俩每次合作,项目到后来都是以不投资告终。后来迷信的我终于下定决心,对她说:“我很欣赏你,但是我们只能做朋友,不能在一起了。”,,,她当时就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了。

于是那次我对黄庆感慨说,“要是哪天我能够把风险投资跟股票投资融会贯通,我就出师了”。这一句话,到今天大概四年过去了,我有一个阶段性的收货,也是我在华登国际这六年的收获,写出来跟大家分享一下。那就是其实华登国际的风险投资和巴菲特的投资,本质上是一样的,那就是长线投资,或者说真正成功的投资,都是长线的。

有句话说,幸福的家庭都是一样的,不幸福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看到这段话,我这个中年男人自己先面壁思过,自己有很多不足,感谢我老婆一直接纳我这个肆意妄为的大男孩。不提,公司跟家庭一样,成功的公司都是类似的,有核心竞争力,有资源,有客户,有远大未来。有风险吗?有,但是可控!不成功的企业各有各的问题,有风险吗?有,但是不可控。初创公司有风险,上市公司也有风险,问题是你知不知道,然后发生了你能不能渡过。

所以,黄庆说过另外一句话,那就是“投资就是投人”,为什么呢?华登不是每天在公司,就算我们比创始人更厉害聪明一百倍也没有用,因为不会到你的公司,而且我们并不比你更聪明。我经常拿出海打比方,创始人才是船长,华登也有自己的船,我们可以来帮帮忙,不能到你的船上来,不然我的船就沉了。所以,我们要寻找那些船长,自己能够掌舵,带人,前进找到新大陆的人。

一旦我们投资了,我们就把这个船的命运交给船长了,五年七年之后再见。华登投资的企业,最近每一个月都有公司上市,中芯国际华登投资了二十年,中微投资了15年,格科微14年,不胜枚举,这个过程是无法下船的,所以投资里面,最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到这个船长。

那什么样的船长是华登想要的呢?当我去观察这些CEO,有一天我突然发现,他们身上的品质,跟巴菲特所希望的CEO的品质居然是一样的,而且跟华登的合伙人的品质也是类似的,有一刹那我突然明白了,那就是我们只能投资于我们夜里睡得着的公司。那就是你真的相信他们,如同你相信自己一样。你去坐他的位置,也不可能比他做得更好。从这个角度,如果你自己不够自信,你是不可能成为一个好的投资人的。

我总结了三个我认为最重要的品质,这是巴菲特所拥有的品质,也是巴菲特做投资的时候最欣赏的品质,也是华登投资的成功的企业家所具有的品质,也是华登本身的品质,我说得如此重复,是因为你懂的,重要的事情说三遍,但是有人说了,我说了四遍,那是因为要加上最后一句广告词,哈哈。

第一个品质是靠谱。

我进华登的时候,有一个投资案例就是矽力杰,这个项目当时黄庆投资的时候总结了一句,在我看来这就是靠谱的高境界。

矽力杰的CEO陈伟做了一个商务预测,很快的成长。当时华登问他,你为什么觉得你的这个目标可以达到这么快的增长?这个问题对有些企业家来说是很不舒服的,但是陈伟很淡定,他拿出上一年的数据,看这个去年的预测,我们实现了,今年的预测,我们也实现了,所以明年的预测,我们还是会实现。酷!这就是说到做到,靠谱。

所以他可以在台湾上市,而且上市之后连年成长,股价从200台币到1000台币以上,这就是说到做到。

普通人就是说我要坚持跑步一个星期,都会很难坚持,所以有时候,成功的人是有他成功的品质在那里的。同时,陈伟也是一个长期的跑步者,我们华登国际的创始人陈立武每天游泳三十分钟,这些都是靠谱的表现。

我想的,我说的,我做的,一以贯之,知行合一,这就是很了不起的事情。这里我要赞一下我老婆,因为她的坚持力真的很强大,运动坚持得特别好,打坐也是,怪不得最近腰越来越直,身材越来越好,这一段是属于拍马屁的行为,跟正文无关,观众可以忽略!

巴菲特在选CEO的时候说了一句,你得投资那种你夜里睡得着的人,投资那种你想把女儿嫁给他的人,那就是靠谱,值得信任。因为只有那种内心对自己有很高的标准的人,才会坚持下去,他(她)的坚持不是为了兑现业绩的对赌,而是他为自己的言行负责任。

华登在互联网时代错过了很多很多企业,跟这一点坚持是有相关的,因为很多的事情是很难预测,在看不懂的时候,我们更倾向于保守,毕竟,钱也是LP辛辛苦苦赚来的,这也是一种靠谱吧。

第二个品质是双赢。

在商业社会或者说成年人的社会,双赢是非常非常重要的品质。因为一个CEO每天要处理各种事情,跟员工,跟供应商,跟客户,跟投资人,各种事情,如果短期行为,是可以通过坑蒙拐骗,恐吓利诱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但是如果我们的目标是长线投资,我们就得了解,这些人其实就构成了公司的未来。

如果一件事情我们自己舒服,别人不舒服,不要去做,因为别人下次不跟我们玩了。如果别人舒服,我们不舒服,也不要做,因为公司需要输血,我们不能长久。如果我们舒服,别人舒服,说明我们的价值是特别符合别人的需要,反之亦然,这样的合作伙伴就跟男女一见钟情一样,特别合拍。就是价值观一致,资源互补。

开公司就像开船,途中会有各种风雨,不开心,纷争,一个有智慧的船长,能最大限度地利用船上所有人的力量,前提就是能帮大家找到双赢的途径。

所以巴菲特特别喜欢投资那些让他觉得舒服的CEO,有一段时间我怀疑他都被华盛顿邮报的女主人迷住了。当然要是我我也会被迷住,因为她智慧,优雅,聪明,当然,还能赚钱~

华登投资的企业里面,也有很多这样的CEO,简单直接,不拐弯抹角,不玩文字游戏,非常干脆利落,在一起非常舒服。而且有合作的事情也能干脆利落地给个答案,并且能在大家都能接受的地方画一个点,就这样了,我特别欣赏这样的人。

有人说,爱不是一种感情,而是一种能力。如果你没有这个能力,你是不能去爱别人的,反而你天天跟你喜欢的人在一起她反而不开心,因为你心里一大堆不开心,纠结,跟你在一起不舒服,你怎么去爱她?所以芒格说过,你要想跟自己心目中的女神在一起,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自己变成男神。

双赢也是这样,是一种能力,需要去练习的,因为这是成人的智慧,动物从来不懂,吃完自己需要的,走狗~~~小孩也不懂,只会要自己想要的,双赢一定是慢慢长大才能得到的一个本领。反过来说,如果你能够双赢,说明你长大了。有人说了,我拒绝长大,可以,但......

第三个品质是有信念。

长线投资是巴菲特的风格,也是我认为世界上的正道。然而很多人不喜欢,因为大多数人不喜欢慢慢地变富。然而我们有句老话,叫欲速则不达,现在叫慢就是快。

前几天有个老朋友给我微信,说你看某某雷达芯片公司,你们又埋伏在里面了,我会心半笑,本来我想会心一笑的,笑了一半想起这个项目不是我投资的,就不笑了。华登之所以能埋伏在里面,并不是华登的进场时机选得好,事实上华登的进场时机一点也不好,进去了之后好几年都苦苦挣扎,缺团队,缺市场,只能靠信念。但是市场的风口起来的时候,他们就厉害了。

有人说,猪站在风口也会飞,那是因为他是雷军。华登的风格不是这个,华登是相信,是天鹅,你总有一天等到风会来。所以活下去,打磨自己,坚信自己想要的未来一定会来到。

巴菲特也常常在市场低谷的时候投资,这个时候最重要的,你要有信念,要有经历冬天,春天一定会来到的乐观主义精神。有一首歌词说得特别好“不信命,尽管放手去打拼,推开乌云才能见天晴”,有人翻了百度说没有见到这句歌词啊,那就对了,因为这首歌是我写的。

有句话说,当雷电交加的时候你必须在场,因为经历了暴雨的洗礼,你才知道谁是能扛得住风雨,让船一直前进的人,然后跟他们同行。

有能力开船很厉害,有能力团结船员也很厉害,但是更重要的是带着船开到黄金岛!而越是美丽的黄金岛,越不是三天两天就能到达的,越是宝藏丰富的黄金岛,就越少的人去,到了之后收获也就越大。

在心理学上,这叫延迟满足。越是长时间的等待,成功的喜悦就越大,男人都懂。

当别人看到华登国际做投资三十年的时候都倒抽一口气,然而你看巴菲特,做投资做了七十年,依然精神抖擞,这就是长线投资的魅力,因为你的事业要求你活得久一点,你就会活得久一点。

所以,我回头看我们成功的企业家,都有这样最重要的,靠谱,双赢,有信念,三个品质,这就是长线投资的本质,我们相信,如同巴菲特所说的,时间是好公司的朋友,是坏公司的敌人。

我也希望,能够接触到更多这样的企业家,并跟他(她)们同行。我想每个人做投资都有他的使命,我想我的一个使命就是从我们投资生涯中那些杰出的投资人,企业家一起,把这些价值观传递给我们的企业员工,和客户,供应商,我们一起,做更靠谱的人,更双赢地对待这个世界,耐心,坚定地做事,让我们的世界变得更好。

如是我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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